Istyafinwë

原作者：mynameisjessejk 

弃权声明：一切都不属于我，属于原作者和托尔金。 

Ao3门牌号：35814706 

Summary：Halbarad有不详的预料，双胞胎高深莫测，而Aragorn和往常一样是一个伟大的领袖。 

或者，Halbarad带着自己即将死亡的预感，和他的队长以及埃尔隆德之子们一起踏上亡者之路，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他自认为知道的那样。 

 

Halbarad面色冷峻地在Aragorn身边骑行，这与他们年轻时一同经历过的小规模战斗、狩猎和训练任务中并无二致。但是，他们的同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笼罩在沉重的恐惧中，他的堂亲也没有像这样一般因不详的预感而紧皱眉头。 

 

杜内丹人习惯于跟随他们的酋长，甚至习惯了埃尔隆德之子在他们中间——Elrohir在中央，一个如灯塔般的光明希望，Elladan，一如往常，是一个坚定的堡垒，能让他们振作起来。埃尔隆德的儿子们曾经在杜内丹人被攻击时、在邪恶势力觉醒时、甚至在收获欠佳的时候骑马援助过他们。同样他们也在狩猎中求助于杜内丹人，他们已经和游侠们结成了密不可分的关系。 

 

但是他们对亡灵大军并不习惯，士气也开始萎靡不振。双胞胎像往常一样镇定，容光焕发，表情放松，骄傲地挺直着背。林地里的Legolas同样丝毫没遇到困难，这在某种程度上让那些痛苦的人更加痛苦，矮人金雳更是如此，他把脸藏在Legolas的肩胛骨之间，以躲避阴影带来的恐惧。 

 

Halbarad咬紧牙关抵御恐惧，靠意志稳住心和马，而非意愿。Ruingur在他身下颤抖，疲惫恐惧，但他在Halbarad的触摸下坚持住了。 

 

Roheryn似乎根本不在意亡灵，尽管肩膀与身侧上的汗水证明了他的劳累，就如同他们所有的坐骑一样。 

 

只有双胞胎的战马Wilwarin和Gwaerhin还没有表现出怠倦，但精灵战马天生就适合这种工作，甚至远胜于游侠们的。 

 

终于，他们在西里尔河畔的拉梅顿扎营，短暂地休息了几晚。游侠们裹上斗篷进入梦乡，Legolas成功劝说矮人入睡。Halbarad照顾了好Ruingur，来到Aragorn身边。 

 

双胞胎兄弟已经和Aragorn站在一起了，脑袋凑得很近。Halbarad走过来时，Elrohir——与Elladan的灰色衣服相比，他的衣服主要是蓝色的——用精灵语轻声说:“一路平安，弟弟。” 

 

“他们的道路和我们的相异?”Halbarad问Aragorn，这时双胞胎开始莫名其妙地脱掉盔甲和锁甲。 

 

“只是暂时的。”Aragorn回答。“他们会在佩拉基尔市与我们会合，但我需要他们带个口信给法拉斯人。” 

 

双胞胎穿着相似的盔甲——秘银和钢铁制成的胸甲、护手和护碗，上面有瑞文戴尔之星，护甲和皮革内衣上有深红色的细线。他们的锁子甲是同样闪亮的银色，但Elladan身上的钢甲是暗色的，他的铠甲下面穿的是灰色和黑色，Elrohir则穿着银色和瑞文戴尔蓝，与深红色相配。但现在他们把这些都脱了，只穿了紧身裤和束腰外衣，开始把盔甲和武器装进马鞍袋。 

 

“你应该休息。”Halbarad告诉Aragorn。“我可以值第一班。”他有很多事情要考虑，最近他的梦都十分不详。 

 

“我会的，等我送别我的兄长们。”Aragorn答应道。 

 

在杜内丹人中，他们的酋长称埃尔隆德之子为他的兄弟并不是一个秘密，但这也没有被广泛谈论。双子是杜内丹历史和传说的一部分，就像Isildur、Arvedui或任何Aragorn的酋长祖先一样。每个游侠都至少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，在一次狩猎的营火边上讲一个家传的故事，一个祖父传给父亲、父亲传给儿子的关于很久以前的一场狩猎的故事，此时，双胞胎中的一个欢呼起来，插嘴说:“我记得那件事!” 

 

现在双胞胎转过身去，Halbarad那颗颤抖的心进一步战栗起来。 

 

Elladan从他的鞍囊里拿出一块油布，平铺在地上，然后轻松而毫无羞耻心地脱了个精光。不过Halbarad认为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感到羞愧的了，亡灵已经吓跑了所有人，只剩下他们，大多数游侠都睡着了，剩下的醒着的人就算不算亲人，也算是朋友。 

 

Elrohir模仿着他的双胞胎兄弟，把他的打底裤和束腰外衣放在一块涂了油的防水布上，他们把边缘塞进去，卷紧，用绳子捆起来。再把靴子放在马鞍袋里。 

 

“你们有三天的期限。”Aragorn对Elladan说，而Elrohir用精灵语轻声对Wilwarin和Gwaerhin说着话。 

 

“他们会和你们留在一起，”Elrohir告诉Aragorn和Halbarad，“帮我们搬运装备。他们很可能会参加战斗来帮助你。” 

 

“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。”Aragorn保证道，他知道双胞胎很关心他们的坐骑。 

 

Elrohir和Elladan分别向Aragorn和Halbarad点了点头。 

 

Halbarad站在那里，不知所措，因为双子似乎在波动。然后，两只水獭站在双胞胎所在的地方，一只比另一只大得多。 

 

水獭穿过包着油纸的绳子，然后消失在河里，几乎没有涟漪。 

 

Aragorn微笑着，光亮短暂地回到了他的眼睛里。“你不知道，”他说。 

 

Halbarad摇了摇头，不知所措。 

 

“图奥家族都是变形者。”Aragorn解释道。“Elros那一脉的这项能力在努门诺尔陷落时就断绝了——埃尔隆德认为女性虽然能够继承这个，但不会遗传下去。不过，埃尔隆德的孩子们都有水獭皮。” 

 

Halbarad回想起他在野外遇到双胞胎的时候，他们似乎准备得不充足——他们带着森林精灵喜欢的长刀，没有鞋底的软皮鞋，在地面上没有声音，但没有盔甲，也没有粮食——他认为他们可能就像现在一样，像水獭一样带着一个装着他们能带的东西的干袋子来了。“他们把这当做小秘密，但我不知道，”他说。 

 

“他们不怎么谈论这件事，”Aragorn说。“因为没什么可说的，但他们不在乎自己的盟友是否知道。” 

 

Halbarad点点头。在这个晚上思考这个比自己对未来的黑暗幻想和恐惧要好得多，他想。“堂亲，休息一下吧，”他说。 

 

Aragorn微微一笑，点头表示同意，像他们的同伴一样把自己裹在斗篷里，马上就睡着了。 

 

Halbarad静静地站着，直到天亮，然后叫醒了所有人。当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下一顿冷的兰巴斯早餐，骑上马时，没有人注意双胞胎空空的马鞍。他们重新加入了行军队伍，他在马鞍上尽可能地打盹，而地面在Ruingur的蹄下消失了，死者紧随其后。 

 

在林希尔渡口的小规模冲突之后，他们站岗守夜，在佩拉基尔的前一天晚上也站岗守夜，因为在白天的战斗和即将到来的战斗之中，他们都需要休息。Halbarad守了他的那一轮，中间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会儿。 

 

他们继续骑行，一天不断的发生着小冲突，就像在迷雾山脉里追猎兽人一样——骑着，打着，打着，骑着，向前推进。这和他作为一名游侠的职业生涯也没什么不同。 

 

但是佩拉基尔之战是Halbarad一生中从未见过的;他几乎没有战斗，因为亡灵大军在他们前方横扫一切，甚至在水面上也如履平地。当哈拉德人在城市边缘转向海湾时，他杀死了三个人，但随后亡灵又一次掌控了大势，而Halbarad只能站在那里看着，喘着气，也让瑞因格尔得以喘息。 

 

战斗的后续工作确实很忙，Halbarad在Aragorn派他去的那艘船的深处待了很长时间，照顾那些曾经的奴隶的伤口，安慰那些被恐惧和绝望折磨的人。 

 

当Halbarad的船安顿好并整理好——那些要去北方为刚铎和人类世界而战的人，从船上的装备中武装起来，那些不愿上岸的人，在城市附近的营地里列队——他回到码头，开始组织这只乌合之众组成的军队。 

 

随着南方封地的人在佩拉基尔集结，每小时都有越来越多的援军赶来。来到这里的每一群人都报告了同样的故事:信使在黑夜中赶来，告诉他们海盗已经被击败，他们被召唤到佩拉基尔去援助米那斯提力斯，如果他们这次进攻失败，白城就会陷落。 

 

每次Aragorn都严肃地点点头，向他们表示感谢，并为他们找到船上的位置，虽然脸上没有笑容，但他的眼睛却在笑。 

 

最后，当Aragorn正从码头回到自己的船上时，一支由刚铎的船只组成的小舰队在佩拉基尔进入了加斯——本是用于贸易和旅行，但匆忙地为战争做好了准备。当Aragorn停下来检查新船时，两只水獭从河里游上了码头。 

 

Aragorn脸上绽开了几天来第一次真正的微笑。“Mae govanen，”他轻声说。 

 

大水獭高兴地唧唧喳喳叫。 

 

“你的装备和马匹都在旗舰上，和我的在一起。你们的背包在主舱里。”Aragorn用精灵语告诉他们。 

 

小水獭吱吱地叫了一声，似乎是在表示感谢，然后他们又一起滑进了水里。 

 

“最后一个问题被解决了，”Aragorn说，切换回西部语。“现在我们驶向米那斯提力斯。” 

 

Halbarad点点头。他冲动地抓住Aragorn的肩膀。他心里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了。面对这一刻，他无以言表，但他紧紧抓住Aragorn的手臂，与他的目光相遇。 

 

这一次，Aragorn温暖地握住他的手，凝视着他，传达了他的理解。 

 

他们没有言语，但也不需要言语。Aragorn知道这是告别，他紧紧地握着，然后松开。他足够尊重Halbarad的选择不去试图阻止他，也足够爱他，能够带着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形成的安静的同志情谊面对他们的结局。Aragorn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，好像是要把它刻进脑海中，然后转身向旗舰走去。 

 

Halbarad知道，就像他知道自己是在走向死亡一样，他的堂亲将会成为一个国王，一个伟大的国王。他微笑着登上了自己的船。Aragorn会成为国王，他会迎娶Arwen小姐，她有时会变成水獭。世界上还有美好，还有希望，甚至还有一丝异想天开。知道了这些，他就可以快乐地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