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styafinwë

原作者：mynameisjessejk

弃权声明：一切都不属于我，属于原作者和托尔金。

Ao3门牌号：35850877

Summary：Aragorn和双胞胎在魔栏农平原上的诊疗帐篷中工作。

又或者，Elladan是个很好的医者，但是在遵循父亲的指导上做得不好，Elrohir认为他哥是个傻子，Aragorn只是单纯为他们都安然无恙而高兴。

译者注：考完期中，突然想起来这篇我已经鸽了两三周没翻译……

 

当他在治疗帐篷里工作时，一个信使打断了Aragorn，他停下手中的活去听Eomer和Imrahil发来的报告，他们解决了最后的战斗——接受投降，并击溃了仍在战斗的哈拉德人和东夷人——而Aragorn则把注意力转向了伤员。

 

战斗已经大获全胜，最后剩余的敌人已经要么逃跑，要么被俘虏，多尔阿姆罗斯亲王和洛汗国王已将第一批人马向南撤回伊希利恩。当伤员稳定下来后，整个军队可以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。

 

Aragorn在治疗帐篷里待了好几个小时;星星明亮地闪烁着，月亮消失了踪影，但Aragorn估计已经快午夜了。他在属于治疗师的、半墙遮篷组成的旷地中央呆了一会儿，筋疲力尽，观察着四周的场景。

 

Legolas和Gimli在中心的火堆旁度过了一个下午。矮人让火保持燃烧，为医者们提供了开水。精灵忙着洗衣服、卷布和绷带。现在他们俩都离开了；Aragorn希望他的朋友们已经上床睡觉了。

 

Elrohir的身影在手术病房的帷帐上仍然清晰可见，他俯着身子，照料着一个年长的伊希利安游侠，双手平稳而小心地缝合着胸上刚被取出箭头的丑陋伤口。他轻柔的声音在空中回荡。Aragorn在Elrond的家里学习治疗时曾极度嫉妒，因为他永远无法像父亲和兄弟们那样用歌声愈合伤口，但他也知道这样做需要他们付出多大的气力。Elrohir做了一个又一个手术，一刻不停地唱着歌，移除箭矢和长矛，缝合肺部穿孔和出血的动脉，甚至有一次小心翼翼地打开头颅以减轻颅压。Aragorn无法想象他所承受的压力。

 

Elladan一整天都没挪窝，在治疗师则做艰苦的工作时帮助助手和实习生分诊。Aragorn正在看他俯身诊断一个人，可他突然直起腰转过身去，引起了两个年轻的见习治疗师的注意，他们正在和一个年轻的洛汗人说话，他的朋友正在扶着他。“再重复一遍。”Elladan命令道。他脸色苍白，但目光坚定。

 

男孩把目光从两个治疗师转移到精灵身上。他说:“大人，他的肚子被人打了一拳。”“他还发誓说他很好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。他发誓说他不饿，但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。”

 

Elladan扫视了一下帐篷，显然是想看看是否有治疗者是空闲的，但没有找到。他点了点头，决定自己行动。“把他放下来，”Elladan命令道，在最近的火炬下腾出一块地方。他声音中突然的紧张意味引起了所有和他一起工作的人的注意，考虑到他整天都很随和且平易近人，很快，年轻的洛汗士兵就躺下了，而Elladan着手剪掉他的束腰外衣，而实习生们则带来了绷带和手术用品。

 

“你做了一件正确的事，”Elladan温和地对病人的朋友说。“把他带到这儿来。他会没事的。”

 

男孩点了点头。“我能帮忙吗?”

 

“你有洁癖吗?”Elladan严厉地问。

 

男孩摇了摇头。

 

“能不能接受腑脏、内脏或血?”Elladan提示道。

 

他又摇了摇头。“大人，我杀过羊。”

 

“别那么叫我；我是Elladan。”Aragorn的大哥尖锐地点了点头。“我需要你把一只手放在这里，一旦我打开了切口，我需要你把另一只手放在这里，按住伤口。”他说话时做了个手势，指给骑士看。“如果你恶心了或觉得不舒服，我需要你告诉我；如果你昏过去了，那我不得不同时照顾你和你朋友的内脏，那他就有生命危险了。”

 

“我保证，”年轻人说。

 

凭借着一把干净的刀和稳健的手，Elladan很快就伸进了年轻的Rohirrim的肚子里。腹腔里满是血，远远超过了Elladan的切口应造成的，Aragorn意识到Elladan一眼判断出的事:腹部的一击使动脉破裂，男孩在慢慢地向腹腔里失血。

 

火炬光下，其中一名实习生脸色发绿，但他们都集中注意力看着Elladan工作。一个举着男孩的肠子，以来不妨碍Elladan，另一个在他需要的时候递给他东西，两人都带着近乎崇拜的热情听从他的指示，Elladan的善良、知识和欢乐的集合总能让他获得年轻人类的喜爱。病人的朋友撑开伤口，神经像钢铁一样紧绷，眼神紧张。

 

Elladan用羊肠线缝合了动脉，低声哼了一段有力的歌曲，仔细地清理了切口。“你做得很好，”他称赞这位朋友。“现在放手，”他低声告诉他的两个助手，用灵巧利落的针脚缝合了伤口。

 

Elladan是教年轻的Aragorn缝线的人；Elrohir是更好的治疗师和更好的草药学家，但Elladan有温柔的手和毫不动摇的心。

 

这位朋友的手突然因肾上腺素而颤抖，他重重地坐在病人肩膀旁的地上。Elladan拍着他的肩膀，低声说着安慰的话；男孩抬头看着精灵，带着和两个年轻的治疗师一样充满希望的钦佩。

 

Aragorn感觉到，而非听到Elrohir走到他身边。“医生刚刚换班了，”他哥哥轻声说。“主治医师休息回来后，坚持要我们也去休息。”

 

主治医生六点钟就离开帐篷去吃饭休息了;如果他回来了，现在已经快两点了，而不是半夜。他向Elrohir点点头。“绝对是休息的时候了，”他同意道。

 

“来吧，Adan，”Elrohir叫他的双胞胎，打破了感激的男孩和温柔的精灵领主的温馨场景。“该换班了；我们明天早上再来。”

 

Elladan微微一笑。“让我把事做完，弟弟。不剩什么活了。等你找到食物和床铺，再来找我!”在分诊线上大概还有四个病人——他们终于，终于完成了任务。

 

Elrohir哈哈大笑，歪着头看向Aragorn。“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准备好，我们就派Legolas去找你。”他们离开时，他回头威胁道。

 

他们在挂着国王的旗帜的帐篷前的火堆旁找到了Legolas。“给你，”他高兴地说，但声音很低。“我终于说服Gimli上床睡觉了，他选择和霍比特人一起睡在帐篷里，以防他们夜里醒来。我正准备来找你呢。”他把碗递给Aragorn，Aragorn发现碗里有浓稠的炖牛肉，里面有丰富的米饭和蔬菜。

 

“保佑你。”Aragorn喘息道，还没坐在朋友身边就开始吃起来。

 

Elrohir拿了第二个碗和火旁的另一根木柴。“我哥哥答应说，只要我们找到了床铺和食物，就停下工作。我威胁说要派你去找他。你去吗？现在我坐下来了，我就不愿再站起来，即使是为了他。”

 

“当然，”Legolas轻松地笑着说。“你们今晚做得够多了，你们两个都是。”他微微颔首，消失在黑暗的营地里。

 

“你没事吧？”Aragorn问Elrohir。他的哥哥看起来很累，但不是非常苍白，当然也没有受伤。

 

Elrohir点点头。“我很好，弟弟。这真是漫长的一天。”

 

“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。”Aragorn表示赞同。“我想，也再也看不见了。”

 

“但愿如此。”Elrohir淡淡地说。“一个阴森的早晨。”他喃喃地说，显然想到了他们站在矿渣堆上的场景，他们计划并执行了这场战斗——甚至直到最后一刻，他们都相信——这将是索伦赢得的最血腥、最昂贵的胜利。但他们是今天的最终赢家，这仍然几乎令人难以置信，尤其是在他们花了下午、晚上和大半夜的时间照顾伤员之后。

 

“但是一个美丽的夜晚，”Aragorn轻轻地回答，对着闪烁的星星点了点头。

 

Elrohir对他微笑。“你说的这话像Elladan。”他回答道。

 

Aragorn轻松地点点头。“我承认之前听到他对他的助手说过这话。”

 

“他当然会这么做。”Elrohir同意道。Elrohir望着天空，轻声说:“当然，他是对的。”

 

“我当然是。”Elladan同意了，走进了火光圈。他看上去很可怕，脸色灰白，拖沓着脚步，疲惫得几乎要跌倒了。Legolas用一只胳膊搂着他，稳住他摇摇晃晃的脚步。

 

Aragorn第一次注意到，他也没有像Aragorn和Elrohir那样换掉他的战斗装备。Elladan已经脱下了板甲，但仍然穿着盔甲下面的皮革铠甲，他的头发仍然扎着被汗水缠结在一起的战斗式的辫子。“Elladan。”他责备地说。

 

Elladan耸了耸肩，让Legolas领着他坐下来，背靠在一根圆木上。Legolas坐在他身后的圆木上，当Elladan开始大口吃他的炖菜时，Legolas用手指灵巧地梳理着Elladan的头发。

 

“这就是为什么阿塔在治疗时从不让你唱力量之歌的原因。”Elrohir责备他的双胞胎兄弟。

 

Elladan哼哼着同意了，嘴里塞满了食物，完全不关心他兄弟们的指责。

 

“你把自己累坏了，”Elrohir继续说。“你知道你不应该在你的歌曲中投入太多，但你还是这么做了。”

 

这就是为什么Elladan一直在分诊，而不是和Elrohir和Aragorn在病房里，然而Elladan还是设法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。Aragorn不知道他是想使劲摇晃他的哥哥还是感谢他——的确，死者比本来应该牺牲的要少，但Elladan已经年长到不应该再这么做了。

 

Elrohir无言地对他的孪生兄弟低吼，然后放过了这个话题。

 

Legolas轻声哼着歌，用埃尔贝瑞斯的西尔凡式赞美诗填补了寂静，他温柔地解开Elladan的辫子，然后用手指穿过头发梳理着，直到被汗水纠缠在一起的结也重新顺滑。当Elladan的碗空了的时候，他的眼睛已经几乎闭上了，头慢慢地向Legolas的膝盖倾斜。

 

Elrohir比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，向Aragorn眨眨眼。Aragorn从Elladan放松的手指中接过碗。

 

Legolas让Elladan躺在他的腿上，然后小心地把Elladan的头发分开，编成他惯常的单辫。

 

在安静地坐了几分钟后，Aragorn拿起三个碗，在火堆边的水里简单地清洗了一下。然后他把头朝帐篷那边偏了偏。“来吧，”他轻轻说。“我们今晚都可以住在这里。”

 

Legolas温柔地唤醒了Elladan，同时Aragorn和Elrohir走进了帐篷。帐篷是个庞然大物，对Aragorn来说太大了，但里面有他的铺盖，还有双胞胎所有的装备，如果他在阴影里没有弄错的话，还有Legolas和Gimli的包裹。这里有多余的毛皮和衬垫，Aragorn无耻地把所有的衬垫和铺盖放在一起。“要聚堆吗？”他满怀希望地问双胞胎。

 

Legolas已经在帮昏昏欲睡的Elladan脱下紧身胸衣和皮衣。Elrohir轻松地脱下了他在战斗后穿得整整齐齐的长外衣。他们几乎同时变成了水獭，把衣服留在了原地。

 

Aragorn和Legolas紧紧地蜷缩在毯子窝里，两只水獭夹在他们中间。Elladan笨拙而毫无尊严地趴在Legolas的胸口和Aragorn的肚子上，把鼻子塞到Legolas的下巴下，很快就睡着了。Elrohir像狗一样利落地转了个圈，然后环抱着Elladan的后背躺下。他醒着的时间只够对他哥哥那吱吱作响的呼噜声发出轻轻的嘲笑，然后就睡着了。

 

在兄弟们温暖的身体和朋友平稳的呼吸下，Aragorn没过多久就跟着他们进入了梦乡，确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